張大春大概沒有看過凱文‧柯斯納主演的這部電影《For Love of The Game》,也不知道這部講棒球的電影有著很浪漫的中文片名《往日柔情》,難怪他對於體育主播徐展元的淚眼汪汪感到不解(或不屑),甚至用上「孝女白琴」這種字眼。
張大春大概沒有看過凱文‧柯斯納主演的這部電影《For Love of The Game》,也不知道這部講棒球的電影有著很浪漫的中文片名《往日柔情》,難怪他對於體育主播徐展元的淚眼汪汪感到不解(或不屑),甚至用上「孝女白琴」這種字眼。
我一向不認為自己是多麼優秀的譯者。我是說,沒錯,我的英文很好,這一點沒什麼好謙虛,也是應該的,我投入了許多年的時間及自己的嫁妝,如果英文沒有比別人好的話才該覺得羞愧。然而,我也非常清楚英文好與優秀譯者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,這個距離時遠時近,其界線時而清楚,時而模糊;有時候,在字字句句的敲打聲中,在虛幻與現實的字裡行間,我不止一次停下來問自己,這多年來的努力,學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語言,是否只為了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的翻譯也許上市一個月就下架,賣不到一千本的小說。有時候,我忘記自己多年來與翻譯的恩怨情仇,喜怒哀樂的初衷是什麼。我想像過自己從事許多不同的行業,但翻譯從來不曾是其中之一。並非因為我不想當翻譯,而是我從未認為自己能夠成為優秀的翻譯,因而不曾期待能從翻譯這份工作上得到如此的樂趣,一個命定的意外。
然後某一天,由於另一個意外,我買了iPod Touch,接著買了揚聲器,接著下載了聽不懂的義大利文歌曲,煮晚飯時當背景音樂聽;在那重複播放的歌聲中,有一首歌吸引了我的注意力,先是旋律,接著是歌詞。我終於忍不住找出義文歌詞與英譯歌詞,逐句對照,如不期然的午後雷雨,遙遠國度般的初戀感覺再次降臨。